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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哀民生之多艰

神雕:我有一个道姑女友汤不辣123 2935字2025年04月08日 15:23

陆羽见刘大妈两眼无神,心痛不已。

他从小就喜欢看金先生的武侠小说,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欣赏字里行间的侠义之情。如今,陆羽穿越到《神雕侠侣》中,遇到这样的事情,他怎么也不可能置身事外。

“这个仇我一定会给你们报,刘大妈,你好好活着,等我们的消息。事成之后,我会派人通知你大仇得报!”

陆羽又做了一遍承诺,刘大妈眼中渐渐有了神,她抓住陆羽的手臂,说道:“若能帮我们报仇,我一定感恩你们的大恩大德,日日为你们拜佛诵经,祈求佛祖保佑你们一世平安!”

说罢,刘大妈无声痛哭起来。

陆羽和李莫愁不再停留,返回老王家中休息,准备明日一早便前往青石县,找到陈财主家,杀掉采花贼替刘大妈报仇。

是夜,陆羽睁着眼,看着房顶。

是的,他睡不着。这是陆羽自穿越来第一晚没有睡意,他没有想到采花贼竟然这么残忍,那一朵鲜血淋漓的花就像是在炫耀,变态的炫耀!

陆羽越想越气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

“陆郎,你睡不着吗?”

李莫愁轻声问道。

“采花贼手段太过残忍,我一闭眼,脑海中就是那一朵鲜血淋漓的花。”说着,陆羽叹息一声,“我曾以为这个江湖再不堪,也不会差到哪里去,但没想到刚踏出家门第一步,就遇到这么恶心的事。我一定要抓住这个采花贼,让他不得好死!”

“没错!”

李莫愁也是义愤填膺,虽然她被称为“赤练仙子”,但杀的大多都是该杀之人,似这般残忍的手段杀人,她是不可能做的。

想到这里,李莫愁又想起过去也曾杀过许多无辜之人,不由得心中变得忐忑不安起来,想了半天,终于鼓起勇气问陆羽道:“陆郎,过去我也曾杀过一些无辜之人,你......你怪我不怪?”

陆羽一听,便知道她这是通过这件事联想到自己之前作过的恶,心中有了愧疚之意,便来到李莫愁床边,握着她的手,柔声安慰道:“你跟他们不一样。纵然你之前杀过很多无辜之人,但以后有我陪你一起行侠仗义,往后我们一起多行好事,不再作恶,将功抵过。正所谓,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
这些话就像温暖的春风,令李莫愁心下稍安,忽然,她坐起身来,说道:“若是那几个恶贼也想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怎么办?我们难道也要原谅吗?”

陆羽冷哼一声:“那怎么可能。你跟他们不一样,以后有我在你身边,我们一起做好事替之前杀人的你赎罪,他们,我又不可能天天守着他们,所以还是杀了的好。况且,我不会给他们求饶机会的!”

李莫愁微微一笑,这才放下心来。

一夜无话,第二日清早,两人早早地跟老王辞行,朝着青石县走去。

走了半晌,来到青石县时,已经是正午了。

两人来到一家客栈,定好一间客房后来到二楼用餐。

陆羽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,以便吃饭的时候看一下窗外风景。

由于昨晚发生的事,两人也没有什么胃口,只点了几个客栈的招牌菜肴。

“陆郎,等到晚上我们直接找到陈财主家杀过去?”李莫愁问道。若是搁在以前,李莫愁直接在镇上找个人问清楚陈财主家的位置,单枪匹马杀过去便是了。现在跟陆羽在一起,倒是喜欢凡事都想让陆羽拿主意。

“先等等,杀人的事不急,我们弄清楚陈财主怎么跟官府勾结的,到时候一锅端了他们!”陆羽小声密谋。

“好。”

李莫愁脸上泛起红晕,似是有点兴奋。

两人边吃边聊,忽然,楼下街上传来一阵骚动,接着便听到一个妇女哭喊的声音传了出来:“大官人!求求你行行好,看在我家世世代代为您种田的份上,施舍点米给我们吧!今年收成不好,我家男人又生了病,交了粮一点也没剩下,求官人开开恩,给我们点米吧!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!”

陆羽和李莫愁急忙打开窗户来看,只见街上一对穿着破烂的母子跪在马车前不住地磕头。

那驾车的家仆跳下车来,手中挥着马鞭,抽打在这对母子的身上,喝骂道:“找死啊你们!快滚开!惊着我们家少爷的马,一百条命也不够你们赔的!”

一边说着,几鞭子就已经抽在了妇女和他的儿子身上,疼的两人痛哭不已。接着将母子二人拖到路边,驾车跑了。

陆羽叹息一声,哀民生之多艰,这一刻,他才真正领悟了中学课本上,屈原的那句“长太息以掩涕兮,哀民生之多艰”,试问,看到这样的场景,哪位身怀正义的爱国之人不会落下泪来?

陆羽和李莫愁也没心思吃饭了,来到街上,此时那对母子无助地跪坐在路边哭泣着,他们衣着破烂,头发乱糟糟的,像乞丐一样。

“这位大娘,这里有些银子,你们拿去买点东西吧。”

陆羽将几两银子递给那妇女。

妇女哭着收下,又带着儿子在陆羽的面前跪下,不住地磕头。

陆羽连忙将母子两个扶起,问起二人的家庭情况,妇人才道:“我们是租种陈财主土地为生的佃农,虽然每年给陈财主缴纳的粮食很多,但余粮勉强够我们一家人的口粮。然而今年收成实在不好,缴了粮食手里根本剩不下什么了,又加上孩儿他爹病重,家里实在没有米了,这才冒险拦下陈财主公子的马车,希望能施舍一点米给我们,没想到......”

说着,妇人叹息一声,又心酸又无奈。

陆羽和李莫愁皆是不忍,听到此事又跟陈财主有关,心中都是愤怒不已。

“以后会变好的。我请个郎中,带我到你们家里去看看吧。”

妇人双目含泪,又是不住地磕头,口中喊道:“多谢恩人!多谢恩人!”

请了郎中,一路上,陆羽问了妇人一些当地的情况。

原来这青石县大部分的佃农都是靠租种陈财主的土地为生,租种采用定额租的方式。往常一般收的粮食,上交给陈财主后,还能剩余两三成,再挖点野菜之类的,日子也能凑活过。

这几年天灾、战乱,民不聊生,交了粮食,手里根本剩不下一点。那陈财主也不肯体恤佃农,曾有佃农组织伙伴前去求着陈财主能否减少点租金,没想到陈财主不仅不减,还派家仆将佃户打伤。后来佃户告到衙门,结果被陈财主用钱财买通官府,反而给佃户们一人打了十几大板,有几人当场就被打死了。

从那之后,便再也没有人敢去求陈财主了,都是硬撑着日子过去下。

陆羽和李莫愁二人,一个是少庄主,从小便穿金带银,不愁吃喝;另一个是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,没钱了去抢一下财主,总归是不缺钱的,自然体会不到人间疾苦。

如今听了妇人的话,他们二人心里都不是滋味,心道这陈财主是一定要杀了的了。

一路走了小半天,这才到了一处偏僻的村庄。这处村庄约莫只剩了三十余户,比之前陆羽二人借宿的村庄还要小。家家户户紧闭门窗,街道上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。

听妇人说,最近宋、蒙二军经常开战,蒙古人好几次杀了过来,见人就杀,见粮食就抢,所以无论是白天黑夜,都没人敢出来了。妇人实在没有办法,这才冒着生命危险去青石县,只盼着能要点米面来给丈夫做顿饱饭。

来到妇人家中,这个家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,家中的瓶瓶罐罐都是空的,可以说是弹尽粮绝。

一个中年汉子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,奄奄一息,身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干瘦少女在旁伺候着。

那少女见到妇人,轻声喊了句“妈”,不觉已经掉下泪来。

妇人轻轻拍着女儿的背,柔声安慰着。郎中则去给中年汉子把了脉,然后叹息一声,走到陆羽身前,说道:“这位英雄,这汉子患的乃是痨病,我给他开点药,之后就听天由命吧。”

这痨病便是现代常说的“肺结核”,这种病在古代基本就是不治之症,郎中给开的药也只是能延续些时日罢了,根本无法根治。

陆羽很清楚这一点,所以只能报以同情。

聊了一会儿,陆羽见帮不上什么忙,便只留了些钱财,带着李莫愁和郎中返回了青石县上,开始着手准备杀陈财主。

经过昨夜和今日的事,陆羽和李莫愁都对陈财主痛恨不已,已经没有从长计议的耐心,只想将其杀了了事。

来到镇上,远远地便看到不远处人头攒动,陆羽颇为好奇,便拉着李莫愁挤进了人堆里。

汤不辣 · 作家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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